今天在我1973~1974年的一本笔记本里,无意之中看到随意夹着一张折起的纸头,打开了一看,使自己大吃一惊,居然是1968-11-17在母校欢送赴江西插队落户大会上的发言稿。
在那张旧纸的右下脚,特别注明:“刘××执笔并发言”,“一九七三年四月十八日重抄于云庄。(赴赣已四年又五个月)”。所以,这份稿子并非原物原件,而是抄写的复件。
对这次大会,对这次发言,我已没一丝印象。相信那个大会也一定会拍照留念,但后来从未有人提及,恐怕也没有人保存至今。当然,我们这些都是平民百姓无名之辈,不会有人看重这些废纸堆。问题是,我们这些当事人,对这样“隆重”“热烈”的场面也会失去了记忆,说明了什么呢?这么多年来这样的形容词实在听得耳朵里生老茧,而真正在心目中留下了什么呢?
我全然不记得自己曾经在1973-4-18特地抄录这份发言。应该说,当时的大环境是,在下乡四年多的时候,我们最初的天真幼稚已经成为过去,同伴中“自谋出路”的不乏其人,也许就是因为如此,我有意特地抄录这份发言稿,以永久保留收藏?至于那次抄录活动的小环境,则有待整理自己当时的日记了。
不知道当年起草、发言并收存原稿的刘同学是如何处置这份发言稿的,他已经在世纪末因绝症告别人世。其他几位同学,有的失去了联系,有的早已没有了回忆往事的兴趣,其他的还记得自己有过如此慷慨激昂的发言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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